太平天国的最后一场战斗,便是守卫南京城。
这场战斗的全过程,几乎充斥着一个字:绝望。
这是一次无法逆转的败战,唯一的希望,就是在混乱中突围成功。
然而,洪秀全拒绝了所有关于撤离南京的提议,这一选择无疑将生存的最后一线希望扼杀在摇篮里。
在南京,李秀成处境艰难,他遭到来自各方的排挤,无论如何努力,也无济于事。最终,他不得不屈服,心生赌气,决定与洪秀全同生共死。
值得注意的是,“赌气”二字体现了李秀成心中的愤懑——他一肚子气,却没有选择理性对话,而是带着情绪选择了死守南京。
为何李秀成如此决绝?因为洪秀全周围的宗亲和随扈们,四处散布李秀成“忠而变奸”的言论,让他口无法辩,心中积压的委屈与愤怒如潮水般涌来。
李秀成一心为了百姓撑起这一切,却被困于洪秀全与曾国藩两大权力的漩涡之中,内外交困,难以自拔。
南京的守卫,是一段深深的心酸与绝望的旅程。
展开剩余84%当南京城破之时,场景的惨烈,暴露了湘军的极度残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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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
孤独守卫天京,犹如一场慢性的死亡,正如洪秀全日渐衰弱、病重不治,仿佛他早已带着自毁的倾向。
此前有外籍传教士曾评价洪秀全缺乏理性,而这一点,在这场决战中得到了铁一般的证明。
为何洪秀全死守南京?一方面是为了守住天王府的金银与女人,另一方面,他对李秀成的猜忌早已深重。如果让李秀成带兵撤离,恐怕会让他心中的疑虑达到顶峰。
南京之外,所有的土地都在李秀成的掌控之中。洪秀全知道,一旦出了南京城,他便成了瓮中的蚱蜢,等待被屠戮。
这就是典型的自私与疑心重重。
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,清廷一年前已经将军权完全交给了曾国藩。
1861年底,清廷下旨,指定曾国藩掌控安徽等四省的军事大权。虽然名义上是四省,但实际上其中三省几乎都已被太平天国占领。这实际上是个空头支票,但也激发了曾国藩进攻南京的渴望。
拿下南京,就是摧毁太平天国的心脏,意味着他将一举成名,封王加爵。
李秀成为何要坚守南京?有三大原因:
首先是他的母亲和城内的男女百姓;其次是忠于洪秀全,但最终却没能保住他们的性命。
李秀成心知肚明,自己孤身守城的结局必然是失败:
“我有几十万兵力,但为何被困在南京这般困境?”
李秀成早已看透南京难以守住。
他之所以依然坚持,是因为他内心深处的善良和对百姓的承诺,而忽略了自己的生死。
洪秀全自从定都南京后,便成为了负累。
他唯一的心愿就是:“方圆五百里内,不能有清军。”这成了他无眠的来源。
曾国藩兄弟的包围网慢慢收紧,南京越来越像一个牢笼,而洪秀全就是困在笼中的羔羊,曾国荃则是饥饿的狼。
李秀成曾在自述中提到:“天王焦虑,每日烦躁不安。”
这种多疑与焦虑,几乎达到了精神崩溃的边缘。他始终强调自己是“天兵、天将”,而一旦任何将领稍微提到“我的兵”,他便立即指责其心怀叛意。
南京城内的状况也愈发艰难,李秀成不得不将自己忠王府的粮米拿出来发给百姓,而其他王府则一心藏匿资源,导致整个城市的粮食严重短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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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
攻城的方式最常见的是通过地道与埋设炸药。
据洋枪队首领戈登的描述,这些地道有的深达4.5米,宽约1.5米,每隔一段就设有通风口,地道两侧用木材加固。虽然每天只能挖掘不到5米,但这条路却最终为湘军所用。
然而,进入1863年末,地道作战并没有带来决定性的突破。
此外,断粮成为关键。湘军将长江水道封锁,彻底切断了太平军的粮食来源。尽管偶尔会有小规模的粮食运输进入南京,但总是受到谍报和伏击的威胁。
无论如何,南京城内的民众与士兵依然承受着巨大的苦难。曾国藩对攻城进程的加速,也是在清廷压力之下的选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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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
随着守城渐入困境,曾国荃决定采取更多极端措施。
六月底,经过两年多的围困,湘军终于开始加速攻城,李秀成的部队依然顽强反抗。
但南京城内的守军已经显得疲惫不堪,他们继续坚守,直至最后的时刻。
曾国荃的精锐部队与淮军终于联合,开始强力进攻,逐步逼近南京的外围。
到7月19日,南京城的破防几乎不可避免。那天中午,一声巨响震动四方,太平门被炸开了一个巨大的缺口,湘军终于进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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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
随着南京的沦陷,曾国荃下令进行屠城。
数万无辜百姓在湘军的屠刀下丧命,整个南京变成了人间地狱。
李秀成虽然被俘,但他请求停手,并希望能够赦免那些无辜的太平军老兵。然而,这种请求注定无法改变南京的命运。
整个太平天国也随着南京的陨落而彻底覆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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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一切,不仅仅是一场政治斗争,也是一场关于底层百姓的惨烈历史。无论是太平军还是湘军,他们的所作所为,几乎都与那些被裹挟在历史洪流中的百姓无关。
就像那些无声的死者,他们的故事,永远被历史所淹没,只能在寥寥数语中窥见一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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